踏《莽原》，刈《野草》，《热风》《奔流》，一生《呐喊》；
痛《毁灭》，叹《而已》，《十月》《噩耗》，万众《彷徨》。
译著尚未成书，惊闻殒星，中国何人领《呐喊》？
先生已经作古，痛忆旧雨，文坛从此感《彷徨》。
方悬四月，叠坠双星，东亚西欧同殒泪；
钦诵《二心》，憾无一面，南天北地遍招魂。
著述最谨严，非徒中国小说史；
遗言尤沉痛，莫作空头文学家。
这世界如何了得，请大家要遵从你说的话语，彻底去干；
纵躯体有时安息，愿先生永留在我们的心头，片瞬勿离。
痛不哭苦不哭屈辱不哭，今年诚何年，四个月前流过两行泪，又谁料，这番重为先生湿；
言可传行可传牙眼可传，斯老真大老，三十载来打出一条血路，待吩咐，此贵端赖后死肩。
有名作，有群众，有青年，先生未死；
不做官，不一爱一钱，不变节，是我导师。
敌乎？友乎？唯余自问；
知我？罪我？公已无言。
要打叭儿狗，临死也不宽恕，懂得进退攻守，岂仅文坛闯将；
莫作空头文学家，一生最恨帮闲，敢于嘻笑怒骂，不愧思想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