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小插曲
时值初秋,风乍起,谁说北方的寒冷来得早,八月的大兴安岭还 是熏染着春深如海般的浓绿。初来漠河,我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一个劲儿问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终于,大人们被我惹得烦了,打发我去菜园子玩耍。我正中下怀,扯上伙伴,直奔往北极村“驴友”旅舍的小菜园。
肥沃的黑土地上栽满着不计其数的蔬菜和寻常的花朵,一派生机,草的倩影被落日的余晖映在地上,投下了点点细碎、微弱的倒影,寂寞的虫儿懒洋洋地趴在菜叶上,使静谧的菜园子显得更加安宁祥和。
我哼着走调的歌儿打破了往日的沉寂,植物们抖了抖叶子,表示对突如其来的造访者的不满,而我毫不在意,照旧插着小蛮一腰挺着小身板对着它们“指点一江一山”。“阿朵,瞧!它们瘦得跟非洲难民似的,对吧?”“才不,”阿朵煞有其事地翻着水一淋一淋的白眼反驳道,“人家没打农药嘛!”“呃……”我摸一摸鼻子无言以对,只好讪讪然与她玩起了极度无聊的“躲猫猫”。
阿朵与我同年,是位大眼睛白皮肤的典型一江一南小女孩。这次能把臂同游中国最北端是我俩许久以来梦寐以求的乐事,因而尤其珍惜流连北极村的美好时光,像吝啬鬼一样舍不得一浪一费一丁点儿。阿朵玩起游戏来很是认真,没有一点儿马虎劲儿,不像卧槽草向周围巡视一遍便说:“我输了!”在菜园里捉迷藏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连那些不经常被注意到的小虫也加入了我们的“东北二人转”。我戏称阿朵为“有虫虫缘的人”,因为每每我藏好时,那些虫儿都会鸣叫一声一畦来提醒阿朵,她便趁机迅速判断出我所在的方向,将我“擒拿归案”……
好景不长,天色将幕,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别的时候到了。片片薄纱似的白云在慢慢地移动着,秋风似一位任一性一的孩子,追逐着,嬉闹着,而菜园子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这儿的花草蔬菜偶尔会想起那两位给它们带来无穷乐趣的南方小姑一娘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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