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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等候

我期待着深秋的瞰临,等待着漫山红叶将我的身躯淹没,以装饰我一个永久漫而宁静的梦。我在梦中无泪而泣。
——书生题记

(一)

那是一个心事干枯而烦燥的季节,密林中生灵们开始沉默:鸟儿不再呢喃,蝶儿不再翩舞,溪流不再歌唱,我虚构未来的故事也不再继续。

那夜的流星逝得匆忙,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我许过心愿的痕迹。每颗星都有一个更加古老的记忆,我没有理由追随黑夜的没落,也没有理由为不属于自己的星空感伤。

(二)

我洁净的思想将与最后一片霜叶一起成熟,落地无声。那是我青春的脉络与血液的颜色么?

在飘散松脂的山岗,掬一捧香风,让枫叶尽染的热烈伴我一个秋的遥想——满饮一杯浊酒后,我们一起拥抱生命的彩。

(三)

时钟的指针在炙热里向前弯曲。还没到收获的季节,月亮已在笔墨里悄悄收割我去年的庄稼。

只有萤火虫和夏蛙在断电的山城,偷偷传情。

山林在秋风快三步的舞曲里因快乐而老去。河流用哲学澄清了思维并用宗教的口吻安着和石一起坚硬的鱼群。

我的身影彷徨在某一处田野,我听到一个小男孩在梦里清脆的笑声:呵呵呵呵……

(四)

我还是要追问那些用原始乡土筑起篱笆土墙的人:你们在涂抹着廉价而虚幻的色彩,你们模仿那帝王的宫殿欺骗着善良的孩子。你们一直用浅陋而浮华的外衣蒙蔽无知的自己,直到相信自己就是那穿着新衣的皇帝。我没有勇气面对你们修筑的厚厚墙壁和腐败的气息。

我早已选择远离这个成人童话里才有的荒诞故事。

(五)

你归来时,山花已经开过;你归来时,她已在晚霞后离家远去。故乡的山坡已被等候的季节荒芜,故乡的海子再也照不见你的落寞和苍凉。
我径直走向你。你双目里的几片叶子已经青黄。

你和故乡若即若离,不远不近。那时,你已经是故乡上空盘旋着的最后一只孤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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